第404节
??这张氏倒是有心机啊,萧真思附着。 ??喜丫跺了跺脚:“真是防不胜防。二爷是对她着了什么迷,多的是好闺女要嫁给他,他怎么就这般的死心眼呢。” ??韩母一见张氏在这个时候还不知廉耻的扑进二儿子怀里撒娇,气得双唇颤抖,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心月,”韩父一手猛拍在椅栏上,怒瞪着这个女人:“在你眼里,可有我们这二老?当着我们二老的面,在子能怀里哭哭啼啼寻求原谅,成何体统,就算我们死了,你也休想再进韩家大门。” ??张氏一听韩父如此说,哭得更伤心了:“夫君,我是真的悔改了,你休了我之后,我才发现我是多么的在乎你。夫君,夫君,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韩子能见状,忙点点头,对着韩父说道:“爹,我与心月的事,是我和她二个人的事,我的日子是我自己过的,请你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你?”韩父脸色铁青。 ??“子然,你还愣着做什么?倒是说说你二哥。”韩母见小儿子和小儿媳妇进来之后什么也不说,崔道。 ??韩子然冷冷的看了被二哥拥在怀里的张氏一眼,张氏在对上韩子然的视线时,身子猛的一僵。 ??“爹,娘,”韩子然说道:“二哥早已是独挡一面的大人,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就别管他了。” ??“什么?你说什么?”韩父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娘,这是二哥自己的事,你们就别操心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话。”韩父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就算今天,咱们将二哥和张氏分开了,给二哥娶了一房妻,可他若日子过得不顺畅,日后定然是要怪我们的。”韩子然平静的道:“如此的话,还不如一切顺其自然。” ??“你,你?” ??“爹,爹——”韩父方才没被韩家二哥气昏,这会竟然被韩子然的话气得昏了过去。 ??一时,屋里的人开始手忙脚乱,匆匆将韩父给抬进了里屋,赶紧叫了人去请大夫。 ??一切落定时,屋内只剩下了韩家三兄弟与柳氏,张氏,萧真,喜丫几人。 ??张氏依然依偎在韩家二哥怀里,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其余人的脸色都不好,没有说什么话。 ??“大哥,若没有别的事,我和阿真就先回村子了。”韩子然对着韩家大哥道。 ??韩家大哥点点头。 ??萧真走了几步,见喜丫并没有跟来,转身看去,这丫头这会还气冲冲的看着张氏呢,喜丫向来好强,这会韩家二哥在她眼皮子底下被张氏悄无声息的就给算计上了,不气才怪,就在萧真要叫她跟她一起回去时,喜丫突然冲到了韩家二哥面前。 ??“二爷,您真当还要和这种女人在一起吗?您忘了当初她是如何伤您的吗?那可不是一句骂人的话,打人的话,而是让您真切的感受到了身为男人的耻辱啊。这样的女人,您真的还要原谅他吗?”喜丫睁大眼认真的看着错鄂的看着她的韩家二哥:“有些错可以轻而易举的原谅,有些事情受点委屈没什么,有些人改过自新,咱们就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可这个女人,”喜丫指着张氏的鼻子,厉声道:“跟您做生意的顾家老爷收了她为义女,我可是听说了,她和顾家老爷举止非常的亲密。” ??“你,你血口喷人。”张氏一听喜丫这么说她,急了:“夫君,你别听她胡说,我不是那种人。” ??“你不是那种人你会出去偷人?”喜丫利嘴。 ??“你?” ??“二爷,您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受这样的委屈,奴婢服侍您的这几个月,知道您心里苦,可为的是这种绝不会心疼您一分的女人,真的值吗?” ??“你,你住口。” ??“你住口。”喜丫插腰回嘴。 ??张氏气得出了韩家二哥的怀抱伸出一手就朝着喜丫脸上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 ??喜丫左边的脸迅速的肿了起来,喜丫是个什么性子,萧真从不去约束她,崔苏二位嬷嬷更是宠着她,下意识的就要回掌过去,不想这手刚要碰上张氏的脸时,就被韩家二哥抓住。 ??“住手。”韩家二哥怒道。 ??喜丫怔了下:“二爷。” ??张氏得意的看着喜丫,可她脸上的得意并没有太久,胳膊被人一拉,只听得重重的一声‘啪——’,清晰的五指印在她脸上浮出来。 ??打她的正是萧真。 ??“你,你敢打我?”张氏抚住被打的脸,没想到一向被她看不起来的萧真竟然打她,一个贫贱的农女竟然敢打她? ??“三弟妹?”韩家二哥抿紧唇,脸色冰冷。 ??第684章 大年初一 ??萧真冷笑一声,看着韩家二哥说道:“二哥,喜丫是我的丫头,她就算有错,也轮不到外人来教训。你别忘了,张氏早已被你休弃,如今她在我面前,不过就是一个不相干的路人而已。” ??“三弟妹,你没听到我方才说的话吗?我会再娶她。” ??“那又如何?这不是还没娶吗?就算要娶,那也是二哥的事,她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丫头,就是不行。” ??“你?”张氏跺跺脚,扑进韩家二哥怀里大哭。 ??看着这张氏这模样,萧真觉得好笑,也真的笑了:“二哥疼她,便进自个屋子里疼就是。出了屋子,对外面的人来说,张氏什么也不是。” ??“大哥,大嫂,三弟,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吗?”韩家二哥看向其余三人,双手紧握成拳,。 ??韩子然在心里叹了口气,说道:“二哥,方才与爹娘说的话,也是我现在想要与你说的。你若与她在一起真能幸福,那就去过你们自己的生活。” ??韩子能冷看着自己的大哥,三弟,说道:“我是你的弟弟,是你的二哥,她是我要娶的女人,你就是这样对你们的弟妹,嫂子的?” ??“二弟?”韩家大哥嘴拙,想说点什么,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韩子然清冷的声音道:“二哥,张心月现在这样子,完全是她自找的,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会她连韩家都进不来。” ??“你们还当不当我是你们的家人?”韩子能愤怒的道,只对自己的家人简直失望至极。 ??“有件事,二哥可能还不知道,”萧真冰冷的黑眸飘过张心月,说:“张心月曾与黄月儿一起,在我生小斧头时对我下毒。” ??“什么?”韩家二哥愣了下。 ??“你胡说。”张氏脸色一白。 ??“是不是胡说二哥去找一下黄月儿一问就知道,当时也是看在二哥的份上才没有揭穿她。”萧真看着韩家二哥不敢置信的面庞与张氏越来越苍白的脸,淡淡说:“这样的女人,我没报官已算客气,实在没办法再给尊重。” ??萧真与韩子然互望了眼,韩子然说道:“大哥,二哥,村子里还有很多的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星星虽疏朗,但极为明亮。 ??马车内,萧真给了喜丫一个刚从韩宅灶房拿过来的鸡蛋揉被打肿的脸。 ??“谢谢夫人。”喜丫边揉边嘶嘶的喊疼:“大人,夫人,那张心月有什么好的呀,真不知道二爷为她着了什么魔。” ??萧真淡淡一笑:“各人有各人的姻缘吧。” ??随即,喜丫又开心的说道:“我终于回家了,上次听苏嬷嬷说,小公子是越来越可爱了。夫人,小公子会不会把我忘了呀?” ??“忘了吧。” ??喜丫一陈哀嚎。 ??今年的过年,韩家的园子并不是很热闹,与往年一样,韩氏家族聚会,二位韩老太太,四房的人都聚在一起,还有族长与宗亲们,热闹非凡。 ??但在这份热闹之下,是各种的明争暗斗,韩家的几房自从二个女儿被韩子然做主给嫁人之后,算是安份了不少,加上韩子然如此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自然不敢再有什么坏心思,为了他们儿子的前程,平常更是巴结着。 ??萧真丞相夫人的身份也在这样的家族聚会中众星拱月,她也一一笑着应付。 ??应付完,回到汉影村时,已过了半夜。 ??韩父韩母自从韩家二哥的事后,对这个二儿子伤心的紧,聚会一过就跟着韩子然来到了汉影村,日后也要在这里住了下来。 ??韩家大哥与大嫂柳氏二个都是孝顺的,知道韩父韩母要住到汉影村,他们也就跟着来,一时韩家主宅里的北园,就只住了韩子能一家。 ??他们搬过来,最高兴的莫过于小斧头和柳氏的儿子小韩燕了,二人之间有了个伴,当晚,这二孩子玩累了就睡在一起。 ??大年初一,下起了大雪,都说瑞雪兆丰年,村子里一片欢喜的气氛,甚至有的村人直接在村子的空地上筑起了篝火。 ??很多村人都将自己杀好的牛羊拿了过来在火上烤着,有的家则是贡献了新酿的酒,还有的拿出了肉脯子来,慢慢的,各家各户都拿了很多东西出来分享。 ??最高兴的莫过于孩子们了,又能玩火又能吃到好东西。 ??小斧头与小韩华二人玩得不亦乐乎,柳氏在旁边看着二人,对着身边的丈夫说道:“村子这么好玩,早知道咱们应该早点搬过来的。” ??韩家大哥温声说:“虽然这里热闹,但毕竟是乡下村子,不比京城的舒服,你身子生过孩子之后就一直不怎么好,我担心你不习惯。” ??“我没事。”柳氏轻轻靠在丈夫的肩膀上:“在这里我感到很自在,很开心,在家里,还有其他几房在,我倒显得有些拘束。” ??“大哥和大嫂的感情真好。”萧真看着不远处相拥着的大哥大嫂,话刚说完,肩膀就被人搂住。 ??“我们的感情比他们的好。”韩子然温柔的在她耳边低语。 ??萧真抬眸看他,明眸一笑。 ??“夫人,大人。”吴印走了过来问:“时氏一族的人也想出来玩,他们让我来问问你,可以吗?” ??“那巫师可有什么消息?”萧真问。 ??“目前查不出来,不过有人看到过他入了京。” ??“入了京却查不出来?”韩子然拧眉,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可京城四处都是暗影,怎么可能查无音讯呢。 ??“让他们出来玩吧。”萧真想了想又道:“从现在开始撤销对时氏一族的监视。” ??“撤销?”吴印不解。 ??萧真点点头:“我怀疑时氏一族内有与那巫师暗通的人。” ??“我也正有此怀疑,那巫师进了京怎么可能没有动作?除非他知道我们现在正在查他。”韩子然道。 ??“属下知道了,属下会让村周边的暗影加强守护。”吴印离去。 ??就在二人手拉手走向篝火时,小韩华拉着小斧头跑了过来,小韩华明明比小斧头晚生,生时又是难产,但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看身体就很好。 ??“小叔,小婶好。” ??韩子然一把抱起了他。 ??“爹,我也要抱。”小斧头看了娘亲的大肚子一眼,直接抱住韩子然的大腿。 ??韩子然抱起了儿子,一手一个,笑看着他们:“好玩吗?” ??“好玩。”二小子异口同声。 ??小韩华说道:“小叔,我还有一个弟弟,叫韩燕,你可以把韩燕也接过来这里玩吗?” ??韩子然与萧真互望了眼,小韩燕就是张氏与他二哥生的儿子,从小体弱多病,因此韩父和韩母总是多多照顾着他,只是后来,院子里传出了小韩燕也并非二哥亲生的流言,韩父和韩母为此对这个孩子疏远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