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第44章

    ??其实只要进入中阶，所有阶段的晋级理论上都是需要辅助者进行引导的。可是颜钺死不要命，突破中阶瓶颈的时候愣子自己硬冲过来了。不是他傻缺二愣子，而是他自己真的有把握。如果不是队友太尽责，这次晋级他估计也不需要辅助者。

    ??所有主战者在晋级的时候，相对应的辅助者也会受到一定伤害，这种伤害只是精神上的，一般不会有大碍。即使到了顶级瓶颈，只要两人配合默契，也未必会受到伤害。任飞这是第一次为颜钺辅助晋级，紧张自不必说。看到颜钺在自己面前缓缓闭上了眼睛，任飞反而不紧张了。作为一名老师，他知道紧张能让一名优秀的学生在考场上发挥失常。更知道，这个至关紧要的时刻紧张更容易出错。

    ??任飞的耳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试着进入我的精神世界。”

    ??任飞睁眼，颜钺的嘴唇没有动，声音又响了起来：“是精神链接，怎么样？第一次用精神力沟通的感觉还不错吧？”

    ??任飞试着和颜钺联络，终于接上了他的精神触须：“嗯，还可以，快告诉我该怎么做。”

    ??颜钺道：“你知道该怎么安抚我。”

    ??任飞莫名奇妙：“我第一次，亲！”一生气，不小心冒出了淘宝体。颜钺却莫名奇妙的兴奋了起来：“对，就是这样，再叫一次。”

    ??任飞无语，随时随地耍流氓的颜钺让他万分无语无奈。

    ??颜钺发出一声闷吭，任飞感觉到他已经开始试图突破瓶颈。突破瓶颈需要大量的能量，前几次突破，颜钺都是将自己的气海填满能量，再将能量凝聚于一点，凝聚时刮起的能量风暴四处乱窜，如果控制不好，很有可能让主战者爆体而亡。瓶颈突破后，这些多余出来的能量会立即散尽，而能量发散时如果控制不好宣泄口，更加会给主战者带来不可磨灭的创伤。

    ??所以，晋级这种东西，所得到的好处虽多，要冒的险更多。一般情况下，利弊相符。不过一旦突破瓶颈，所得到的好处也是常人无可估量的。尤其是像颜钺这样的高能主战者，有人预言，如果他突破至中级中阶，即使不再有所作为，单单寿命也能达到两百五十岁。

    ??颜钺体内的能量终于开始集结，而他这次集结的却非常缓慢，并不激进。这与他的性格颇不相符，可能是因为有任飞在，他反而束手束脚谨慎起来。即使精神伤害对辅助者来说都是无可避免的，可是颜钺却不希望任飞受到任何伤害。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颜钺体内的气海旋窝开始沸腾，任飞才将精神触须探入他的气海当中。那些开始蠢蠢欲动的气流仿佛立即受到感应，随着任飞的精神触须迈入正轨，不再鼓噪。

    ??原来如此，看来，安辅主战者晋级对辅助者来说的确是天性。他不需要学，也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注意着他的气海，不要出现乱窜的气流就好。

    ??可是逐渐的，随着那股窝流越来越快，任飞也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颜钺体内的能量大的吓人，超出了任飞的认知。他难以想象，这样庞大的能量，是怎样附生在*凡胎上的。换句话说，血肉之躯是怎样承载着这巨大的能量的？任飞想不通，而自他重生后所经历的这一切，又有哪一样是用科学依据能讲的通的呢？

    ??比如他的拟灵，人类甚至成了造物主。他挥手就是一株生灵，比克隆还逆天的技能。这如果在他的时代，一定会被否认，因为这根本不符合逻辑。

    ??正在任飞走神时，颜钺体内的能量忽然大盛，任飞不再胡思乱想，专心给他引导方向。颜钺体内乱窜的气流越来越多，任飞也感到压力重重。单是引导那些乱窜的气流已经让他手忙脚乱，偏偏此时的颜钺威压大盛，那强大的威压让任飞直想跪在他的面前任其蹂躏。他终于知道一名主战者的能力有多么强大，任飞呼吸急促，汗流浃背。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能懈怠，只得再多伸出几条精神触须来安抚颜钺的情绪。

    ??威压暂时收起，任飞以为自己的安抚起了作用，片刻后却又有一波更大的精神威压向他袭来。任飞猛然退缩，肺部像是被顶入高压强的气流似的一疼。任飞皱眉，知道颜钺此时在全力突破瓶颈，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他一边引导着颜钺飓风般乱窜的能量，一边企图安抚颜钺的情绪，未果。

    ??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会出问题的吧？任飞焦头烂额，为什么没有早作功课，为什么没有早告诉他晋级的注意事项？说什么他知道应该怎样安抚他，他知道什么？他只知道这个臭流氓……咦，对，臭流氓！

    ??任飞重新分出几根精神触须，堪堪接住颜钺的威压，试着与他的精神力建立链接。连接了多次，终于在他爆走的情绪里链接成功。第一次做这种事，任飞还有点小羞涩。不过……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了。反正睡都睡过了，叫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于是任飞试探着在颜钺的精神世界里轻轻的喊了两声：“老公？”

    ??颜钺的精神里有增无减，任飞急了，大吼道：“你不是想让我叫你老公吗？我叫了，你听到没有？老公，老公，老公，老公！”

    ??颜钺的能量和精神力忽然爆走，如果刚刚是初级飓风，现在就是顶级飓风，任飞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精神力在切割自己的神精。眼前光芒大盛，任飞看不清颜钺在想些什么，待光芒过去，忽然一声巨响。任飞知道，瓶颈突破了。这个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他必须引导着这些乱窜的能量找到一个宣泄口。可是怎么宣泄？宣泄口在哪里？

    ??任飞没有头绪，眼睁睁的看着颜钺越来越痛苦，乱窜的能量灼得他精神触须越来越疼，却忽然被颜钺强制性切断联系。任飞心下大惊，颜钺疯了吗？这个时候对他切断联系，他不要命了？任飞睁开眼，本来端坐在前面的颜钺痛苦的在地上蜷缩着。

    ??任飞上前抱住他，健壮的男人被他抱在怀里，第一次切切实实的体会到颜钺的魁伟。任飞焦急的喊了一声：“颜钺，颜钺！”

    ??颜钺没有给他回应，冷汗直流，身上的破旧军装已经被湿透。任飞试着再度与他建立精神链接，却不论无何也进入不了他的精神世界。焦急万分，这个二愣子不光是愣子，还是个傻子，傻逼流氓二愣子军痞！这世界上最不好的字眼都能给他用上。

    ??不知道是不是有病乱投医，任飞急的在颜钺身上乱踢乱踹，最后脱光颜钺和自己的衣服，一边在他身上施为一边怒吼道：“你不是整天想对我耍流氓吗？今天我就让你耍个够，你给我醒来，快点醒来！颜钺你他妈给老子醒来！再装傻子老子这辈子不再让你碰一下！”任飞不管不顾的坐了上去，难得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硬起来。

    ??闷吭一声后，任飞却忽然感到一股暖流自两人的连接之处缓缓流入他的气海。任飞猛然睁眼，再次试图与颜钺的精神力建立链接。这次，颜钺没有再拒绝他。略显疲惫却又贱又痞的声音自他耳边传来：“爽，爽，舒服，再坐的深一点。”

    ??任飞气的猛然切断与他的精神链接，身边的颜钺闷吭一声，任飞又重新连接回来，磋了磋牙道：“你犯贱发情能不能找准时机？这个时候连命都不要了吗？”

    ??颜钺嘿嘿贱笑到：“是你自己找了这么一个突破点，怪我咯？”

    ??任飞想把装无辜的颜钺揍一顿，却又觉得这个时候两人的感觉分外微妙。任飞只觉得颜钺体内流向他的那股气流并不霸道，反而温暖和缓。流入他体内后却不消不散，直接灌注入他的气海。任飞心下一惊，想问颜钺，颜钺却说：“我看到了，真是奇了，我的能量竟然可以直接过度给你。这样好，以后每天晚上来一次，你就基本抛弃核晶了。”

    ??任飞道：“你从来不用核晶的吗？”

    ??颜钺道：“核晶是个好东西，不过也只是辅助。对于能量恢复慢的多数人来说，依靠核晶是最好最没有副作用的方法。对于我来说，核晶很鸡肋。除非放禁咒，否则我自己恢复的基本够用。而且用得越多，恢复的越快。”

    ??任飞缓缓点了点头，直到他的气海被注满，颜钺的晋级也算成功了。任飞刚睁开眼，就被一头野猪啃住。欺身压上来的男人魁伟健壮，任飞推不动，只好默默承受着颜钺晋级后体力过剩的发泄。嘴里却忍不住骂道：“颜钺你他妈的混蛋！”

    ??颜钺一边在他身上施为一边笑：“是，我是混蛋。真舒服，爽！”

    ??两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的事了。这次晋级竟然进行了三天，任飞一点感觉都没有，三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吗？出门以后众人正等在外面，见他们平安走了出来都松了一口气。周诚辉心情也不错，他早已步入中级中阶，知道这个阶段意味着什么。周诚辉走上前拍了拍颜钺的肩膀，深吸一口气道：“恭喜，二百五了。”

    ??任飞忍不住一个哆嗦，感觉晋级以后仿佛也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事。二百五对这里的人来说不是什么，对于他那里的人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词儿。

    ??☆、第45章

    ??从此之后，二愣子颜钺又多了一个代号：二百五。

    ??可是任飞觉得颜钺又是二百五又是二愣子不太好叫，既然他跟二那么有缘，那索性就给他取个外号叫老二好了。反正他这个人不论做什么都永远在用他的老二思考问题。

    ??当然颜钺对这个外号是没有任何异议的，他一向觉得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任飞都可以是老大。凡事老婆说了算，老婆是老大，他自然是老二。至于老二的含义是什么，任飞到目前为止还没对他透露过。

    ??老二颜钺这几天风头正劲，竟然还上了头条星闻。主战者晋级这种事虽然每个星球都有，可是迈入中阶的主战者在整个星际来说不足万，而中级中阶以上的主战者不足千，高阶的主战者目前仍然活跃在战线上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墨否。一个半退隐，那是颜景天。

    ??中级高阶的主战者不足百，而在这上百人里，没有一个敢单独挑战面对颜钺。步入中级中阶的颜钺完全可以在星际横着走，当然也仅仅限于他本人而已。如果郑渊旗派遣一支全主战者的百人小队来，他也会力不从心。但是肯受郑渊旗调遣的主战者等级都不算高，等级越高的主战者越喜欢独来独往，这一点可能是由于主战者体内的高冷因子造成的。

    ??当然，颜钺和墨醒是异类，他们是逗比。

    ??自从颜钺晋级后，每天晚上他都会以过度能量为借口和任飞做些儿童不宜的事。任飞这几天被弄的疲惫不堪，脖子和耳后经常会出现一些莫名奇妙的诡异斑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颜钺这二货其实是吸血鬼变的，短短几个晚上就把他吸成了斑点狗。为了防止尴尬，这几天任飞出门都穿着长裙衣裤。可是簋星这越来越炎热的天气，还真心让他吃了不少苦头。

    ??因为簋星平原地居多，一眼望去连个丘陵山坡都没有，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个树木乘凉。在富人区还好一些，城市防护罩虽然破旧，但是市政恒温系统还在正常工作，二十度的恒温让人体舒适清爽。一出防护罩，那热浪简直是滚滚而来。

    ??由于刚刚下过一场雨，各种作物在这种湿热的环境下长势倒是相当迅速。尤其是苎麻，简直像是长疯了一样。因为簋星的苎麻栽种的很稀疏，现在每一株长的足有一人多高，两三米的高度。苎麻的叶子头顶繁茂，茎杆粗直，看上去跟颗小树也差不多了。

    ??任飞脑子一抽，大手一挥，把苎麻用作了城市绿化。他现在也拟制出了不少绿化用植物，比如绿萝，比如爬山虎，比如牵牛花。在富人区已经开始试着种植，尤其是牵牛花这种随便撒撒种子就能长一片的植物，其顽强的生命力和娇滴滴的花朵很受富人区人们的欢迎。

    ??其实现在已经不分什么贫民区富人区了，现在富人区里住的人大多数都是原来贫民区里的穷苦百姓。有钱的都移民的，即使去不了自远星瑞拉星，其它沦陷区域少的星球的移民费用却并不算多。被放弃的星球，只要有出路的人，都不会选择继续呆在这里。

    ??少部分富人还在观望，准备离开，却在星球忽然出现大批量蔬菜水果的时候又改变了主意。现在星球的发展竟然一日千里起来，他们也开始动摇了。自从簋星被放弃，簋星的沦陷速度越来越快。可是自从这一片一片的绿色出现在簋星上以后，沦陷速度竟然越来越慢，到现在为止，负责统计沦陷速度的记录官已经好多天没有更新了。

    ??可是在这全民大生产的节奏下剩余的这些富人们也想出一份自己的力，毕竟以后还要在这个星球混下去，照颜钺这么得民心的情况下去，建立自己的政权是迟早的事吧？于是剩余的富人出钱的出钱，出力的出力，建了一个小型浓缩营养液加工厂。营养液目前来说在星际还是主要食品，因为给货总是接不上，所以颜钺也有些焦头烂额。有了这个小型浓缩营养液加工厂以后，至少他们可以保证自给自足了。

    ??任飞也才知道，原来浓缩营养液的原材料竟然是丧兽的骨髓！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吃营养液就恶心了。那么恶心的生物，打死他都不能就着它下饭。可是目前的种植规模，还不能够保证所有平民都有饭吃。所以，提供足够的营养液，至少在短时间内是必须进行的。

    ??与此同时，第一批收获的小麦种子投入种植，一起种植的还有旱稻和玉米，这几样主要的粮食作物丰收以后至少可以保证军队和一些工厂的工人们半年的口粮，现在普通百姓的主要食物还是营养液配土豆。大家觉得土豆真是一种百吃不厌的食物，每次只要吃到土豆炖青菜，大家一连好几天的心情都很愉快。

    ??在原有的种植基地基础上，颜钺和周诚辉又带领士兵们开辟出了另外一片更大的种植基地。就在种植基地落成，在桑迪的带领下将种子种入土地后，新一轮的军民大生产也算结束了。

    ??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站在防护线上的桑迪刚抹了一把汗，宣布大家可以暂时休息，好好照看庄稼生长就可以了。那边墨醒笑的灿烂无比的朝他走了过来，桑迪这几天看到墨醒就想躲，他总是随时随地无孔不入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知道墨醒在追求他，说实话到现在为止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人追求。任飞也和他提过很多次，说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以他现在的地位被强制标记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考虑考虑墨醒？如果他真的要嫁人，做自己的大嫂肯定是最皆大欢喜的事情。

    ??桑迪并不是没有考虑这件事，墨醒人也不错，长相英俊谈吐幽默就算性格逗比了点但比起颜钺的画风他还要略微正常一些。最主要的是，墨醒的单独作战能力……不对，应该是单独作战技能，在整个星际来说都算数得上的一号人物。可是……桑迪不知道什么叫*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对墨醒是什么感觉。

    ??如果说爱情就像任飞和颜钺那样似的，桑迪确定他对任何人也不会有性幻想。看到墨醒的时候顶多觉得他长相英俊身材高大举止还算得体，绝对不会想到其它层次的一些东西。难道，他是传说中的x冷淡族群？

    ??应该……不至于吧？这样想想还真是让人苦恼，应该不会有人喜欢x冷淡的人吧？墨醒……应该会介意的吧？看他这个样子，应该需求很大才对。像颜钺和任飞，他们每天晚上发出的动静就连他偶尔也能听到。和谐的x生活应该是维系两人基础的根本，像他这样无欲无求即使已经成年了除了那一夜步入成年进脑中出现过旖旎的场景外，其他时候他还真没对这方面幻想过。

    ??桑迪抬头看了一眼墨醒，有些不知所措，要不要实话实说？直接告诉他会不会太难以启齿了一点？毕竟这种事，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难言之隐吧？于是，桑迪在墨醒刚要抬手给他打招呼时，嗖一声跑了。在防线堤下等着看好戏的任飞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的哥哥真是没用，难道就不能用直接强硬一点的手段？不知道每个sub都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强悍一点吗？

    ??说到这里任飞就想到当初颜钺一声不吭在浴室把自己摸射了的那件事，心中愤愤，却又觉得这种方法对追求一个辅助者来说确实最有效。男人不比女人，有时候直接一点反而更能让对方放下防备。虽然颜钺这*做的太过分了总会挨打，但是现在想想，颜钺这二愣子对自己的目飘很明确，喜欢了就要，舒服了就嚷。倒是挺符合他又二又贱又痞的性格。

    ??任飞叹了口气，觉得还是帮帮大哥比较好。于是朝着桑迪走去，却看到桑迪正一脸囧迫的和一个人说话。那个人仿佛在问路，桑迪转过身来看任飞，那个人的脸出现在任飞的面前，任飞却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呵呵，如果说颜钺的贱是贱到表面上，那么这个人的贱就是贱到骨子里。不光贱，而且渣，今天才发现原来脸皮还那么厚吗？

    ??郑沛越过桑迪走到任飞面前，对他自以为很绅士却虚假十足的笑了笑。任飞记得，原主赫飞对他这标志性的笑容非常痴迷。不知道是因为被他下达了附加支配人心效果的暗示的原因还是他本心里其实对郑沛确实是喜欢的，总之只要郑沛每次对他这样一笑，所有的怨气就全部消失了。

    ??任飞不想应付郑沛，可是他却不得不应付。首先他不能让郑沛看出他已经换了个灵魂，让他相信自己依然在他的精神控制下。否则，他有可能会对他进行第二次支配暗示。

    ??郑沛微笑着对他道：“嗨，好久不见，你过的还好吗？”

    ??这偶像剧一般的见面方式是要闹哪样？原主竟然喜欢这种画风的人吗？那么即使他没有被暗示，也不会喜欢颜钺这头牲口的吧？

    ??任飞笑了笑，道：“是好久没见了。”

    ??郑沛走上前，伸手要去理一理任飞额前的乱发，却被任飞不着痕迹的躲开了。郑沛的手抬在半空中，有些失望的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任飞懒得跟他矫情，决定直接点儿，直接点明自己的目的不是很好吗？绕来绕去的有意思吗？于是任飞便道：“你不知道我嫁人了吗？”

    ??唔，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心爱的姑娘嫁人了，新郎不是我。当然如，果前提是这个旧情人是个痴情种子的话那么凄美的童话故事就能顺理成章的成立了。

    ??只听郑沛道：“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帮你解除绑定。这个世界上，也只我能解除这种绑定。”

    ??☆、第46章

    ??任飞心下一惊，或许郑沛支配人心的技能比他想象的更可怕。在这个星际来说，灵魂伴侣的绑定是一辈子的，是强制性的，是没有任飞转圜余地的。即使自损八百依靠科技手段解除了，那么解除的不单单是一个灵魂伴侣的关系，同时自己的记忆也会被洗白。

    ??可是刚刚郑沛说，他可以帮他解除绑定？这个解除绑定的范畴是什么？是如星际其他解除绑定手术一样洗白被绑定者的记忆，还是利用他的支配人心方法强制性解除？如果是后者，那么这个人的存在无疑非常可怕。

    ??任飞忽然觉得自己很危险，他不知道该怎样与郑沛周旋。目前来说，他也只能暂时稳住他，让他依然认为自己在他的精神控制内。任飞甩开郑沛欲抓住他胳膊的手，道：“不必了，既然当初走的那么决绝，现在又回来干什么？我们没有必要再见面。”

    ??郑沛的眼睛里有一丝松懈，他应该是确定赫飞依然在他的控制之下，只是现在因为他的离开后被强迫绑定而在生他的气。于是他上前一步，任飞跟着后退一步，郑沛停下了脚步，道：“听着赫飞，我走以后一直非常挂念你。后来得知你父亲去了瑞拉星，可是你和弟弟并没有跟过去。我以为你们出了什么意外，于是立即跑过来找你们。看到你没事，我真的很欣慰。我不介意你和任何人绑定过，只要我突破了中级中阶，就可以随时解除你的绑定。可是在那之前，我需要你的帮助。”

    ??任飞仿佛听到了什么有效信息，于是问道：“什么帮助？”

    ??郑沛道：“我需要你帮我晋级，我可以想办法暂时封锁你的记忆，让你重新与我绑定。到时候，我们俩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只要我突破了中级中阶，我随时可以帮你恢复记忆。呵呵，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不美好的回忆其实要不要有什么所谓呢？”

    ??听到郑沛这样说以后，任飞仿佛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他需要的仅仅是自己帮他晋级而已。说到底，还是要洗白他的记忆，然后割断和颜钺之间的精神联系，再让他对白纸般的自己下达支配命令。任飞猜想，可能他是因为星际盛传他帮颜钺顺利晋级的事，所以才会迫不及待的来找回自己。

    ??如果说之前他对自己能否帮他顺利晋级仍存有疑虑，那么现在无疑可以确定以任飞这种体质的完美程度完全可以轻松帮他攻克到中级高阶。因为头条星闻将颜钺的晋级吹虚的神乎其神，说他不费吹灰之力，没有受到任何反噬，连辅助者也没有受到精神性伤害。甚至有预言者断言，任飞可以轻松帮助颜钺突破至高级阶段。如果这样郑沛再不动心，那么他就不是郑沛了。

    ??任飞在想着组织什么样的词汇拒绝他，忽然一只大手从背后将他拉进怀里。任飞抬头，就看到颜钺那张帅的天怒人怨一说话就幻灭的脸。

    ??颜钺看着郑沛刻薄道：“小白脸？你不知道当着别人面调戏别人老婆背通奸更不要脸吗？”

    ??任飞知道颜钺这头五行属二的牲口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只好一言不发的窝在他的怀里，默默观察郑沛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郑沛惜命胆小。如果他有颜钺的魄力，不会在簋星沦陷时选择逃离簋星，而是像颜钺一样白手起家拉一支属于自己的部队。毕竟这个世界队了尚武之外以德服人也是有先例的，可是任飞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个人无德无能武力值低偏偏一肚子坏水又心怀鬼胎人心不足，装得一副谦谦君子道貌暗然的样子其实连衣冠禽兽都不如。

    ??相比较来说，颜钺这头牲口虽然下半身太发达了点，却真实的能甩郑沛十万八千里。任飞发现自己的审美好像出现了质的改变，什么时候开始欣赏颜钺了？

    ??不过他现在比较担心颜钺一气之下会灭了郑沛，虽然他并不介意颜钺灭了郑沛，但是以颜钺现在的实力，还根本没有实力和整个星联会对抗。杀掉一个星联会议政厅议员不算小事，如果这个人再是郑渊旗的远房表侄，那么问题就严重了。即使是为了面子，郑渊旗也会发动主战小队来对簋星进行毁灭性攻击的。

    ??任飞推了推颜钺，在他耳边悄声道：“我们回去吧！”

    ??颜钺看着郑沛，那眼神仿佛要将他大卸八块似的。任飞往回推搡着颜钺，郑沛摘下帽子着着颜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颜钺气吼吼的对任飞道：“别推了，他走了！”

    ??任飞转身看了一眼，道：“哦。”

    ??颜钺原地站着喘粗气，低头死死的绞着任飞，任飞回望着他，伸手在他脸上捏了捏：“生气了？”

    ??颜钺一把扛起任飞，往不远处的两片新秸秆剁中间一丢，欺身压了上去。任飞一边推一边挣扎，压低声音吼道：“颜钺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颜钺已经扒下了任飞的裤子，不管不顾的顶了进去，一边运动一边道：“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吗？你不一直说我只会干你吗？我今天就干你干到爽！我看你还想不想着那个小白脸！”

    ??任飞忽然大声笑了起来，道：“颜司令，你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没信心？”